"渺小会让人学会谦卑。不过我本来就是个谦卑的人,而且五成谦、五成卑,符合中庸之道。到了北京看完故宫,变为两成谦、八成卑,有点卑过头了。我应该再去看看一些渺小的事物才能矫正回来。"
"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,"暖暖打断我,接着说,"到那时长城就可以含笑而塌了。你是不是想这样说?"
"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,"我看着远方,说,"到那时豆汁就可以含笑而香了。"
"这是风中的承诺吗?"
"嗯?"
"风起时不能下承诺,这样承诺会随风而逝的。"
随着这些天跟她的相处,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,渐渐有种错觉;觉得每天看到她,跟她说说话是件理所当然的事,也是习惯,却忘却了这是生命中偶然的交会,交会过后又要朝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进。
虽然很想打起精神,但眼皮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轻,一旦它想合上,力气再大也打不开。
我早已过了在演唱会拿着荧光棒左摇右晃的年纪,也相信所有沛然莫之能御的情感只是离别气氛下催化出的产物。
我会告诉自己,这会是将来美好的回忆,但不需要付出眼泪去交换。
万一我不小心情绪失控,我一定会狠狠嘲笑自己的幼稚。
只要会再见面,所有的离别都是暂时的。而所谓的明天其实只不过是眼前的夜空由黑变白而已。
思念有生命,因为它会长大;记忆无生命,因为它不会变老。就像我对暖暖的思念与日俱增,而跟暖暖在一起时的记忆,即使日子再久,依然鲜明如昨日。
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。就好像握住临终老父的手,告诉他将来我会好好听他的话一样。那只是一种根本做不到却又想用尽生命中所有力量去遵守的承诺。
时代的洪流会将我冲到属于我的角落,暖暖应该也是。
我们会遥望,却没有游向彼此的力气,只能慢慢漂流,知道看不见彼此。
在漂流的过程中,我将不时回头望向我和暖暖曾短暂交会的所在。
"慈禧扮观音的目的,就是要提醒人们,世间有很多披着羊皮的狼,千万不要被人的外表蒙蔽了。"我说,"所以说,慈禧真是用心良苦。阶梯这么陡,慈禧不可能自己爬上来,肯定让人抬上来。慈禧知道中国积弱的原因是体魄不强健,便盖了特陡的阶梯,让抬她的人锻炼身体。当慈禧在轿中望着抬轿的人时,眼睛肯定是湿润的。"暖暖说,"所以说,慈禧真是用心良苦。"
胶片这东西和青春一样,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。
你在我心中,永远都是青草地的小黄花。
福的真谛,其实是惜福。
如果人人都能纯真,豆汁便不必以酸、馊、腐来伪装自己和试炼别人,直接用它本质的香面对人们就可以了啊!
暖暖,我知道你没听见,但总之我说了。
这是我心里的回音。
这种回音不需要被回应,它只想传递。
因为感谢的人太多了,就感谢天吧。
这年头,纯粹的东西总是死的太快。
人的本性就像是一块埋在心底深处的玉,只露出一小点。每个人必须一点一滴去挖掘埋藏在心中的玉石,挖出它,琢磨它。这便是寻求自我发挥本性的过程。
在我们这个年纪,每增加一岁,纯真便死去一些。我曾经也向往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式爱情,但菊花已在现实生活中枯萎,而我也不再悠然。这并是我喜欢你,你喜欢我便可以在一起的世界。这世界有山,有海,也有墙,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平坦。
“如果有一天,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,又何需连理树来提醒我们爱情的纯真?到那时连理树就可以含笑而哭了。所以现在连理树还活着,因为人们还需要被提醒。”
我知道暖暖应该不是那种你不带我去,我就死给你看的任性女孩;更不是那种你不带我去,你就死给我看的凶残女孩。
"嘿,啥时候带我去暖暖瞧瞧?"暖暖说。
原来我刚说天冷时,又让暖暖想起了暖暖。我想了一下,说:"大约在冬季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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